在跳闸两次的夜里读某段话

“洞窟外的日落,残缺且沉默。”


仅是读到这句话

焦灼的气味便弥漫跳掉的电闸

我扯掉烧坏的电线,上推

眼湖重新被光浸泡得妥当


“太阳不是嘴巴,银月或许像唇,但

除却干沙,月没有一根能嚼的舌头。

座头鲸沉默,波涛沉默,极地的

乳色冰川只字不语。

冷调的山脉只知晓如何融化,至于

他们该说些什么

就让人类

来多管闲事吧。”


渴了,剧烈地渴了

如同上次我想对母亲说些什么

我干渴得说不来一句话


“而眼前洞窟外的日落,它该说些什么话,

也需要人类来编造几句良言。

落了之后,繁星是过于遥远的红日们

悄然烧起。”


忽然想起

祖祖辈辈的青山苔坟

那些一窟窟埋葬于深山的红日


“人类经常帮它们宣誓,帮它们说寂寞

说耀眼,说一闪一闪。

至于它们,光亮越过千百万光年的层岩叠嶂,

最后来见你一面。

你说不是孤独吧,是孤独吗?”


我的影子一念间扩大

台灯于上一秒再次熄灭

味道焦灼,跳闸

谢谢啊,黑暗

那段话刚刚读完,我才能借此看一看

身上附着的星光


20190811.



评论
热度(19)

叙矣

作家、诗人、野猫子


任君想象

©叙矣 | Powered by LOFTER